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以降,香港除了有葉靈鳳、曹聚仁、劉以鬯等既參加過新文學運動同時對新文學文獻也大感興趣的老一輩作家,又湧現出一批從事文獻整理和研究的新文學愛好者。在我看來,他們中的佼佼者有方寬烈、杜漸、黃俊東、盧瑋鑾、許定銘等位,無言先生也在他們之中,而且是他們之中最年長的。因此,我們不應該忘記無言先生,正像無言先生所說的後人不應該忘記名字陌生的作家一樣。
《流動香港飲食誌》匯集我多年來累積的經驗,為飲食相關的書籍和電影,留下了一些評論,也有抒發對香港和台灣的飲食文學、文化的一點看法。書中更多文章來自《明報・語文同樂》的專欄,數年前得編輯貞貞邀約,定期為教育版撰寫文章,逐漸養成寫作的思維和習慣,記錄自己感受世界的文字足跡。後來專欄由Gem接手處理,他們都給予我很大自由,容許我作個人的嘗試和發揮,感謝他們一直的幫助與包容。作家蘇童與我的酒食對談放於附錄,像餐後點綴的甜點,對整頓飯起重要的作用。
張惠出生在中原之地,那裏歷史豐厚,養成她敦厚好學的性格。對於文學巨著的解讀,跨越了文本,穿越了年代,紅樓大世界在她的眼裏、她的心中、她的筆下,已經幻化成有四季輪回、晨鐘暮鼓、胭脂粉黛、市井阡陌的人間凡塵。隨意俯拾一個角度,都能跟紅樓夢的曹雪芹和他筆下人物對話。金聖歎評點《水滸傳》、李卓吾評點《西遊記》,脂硯齋評點《紅樓夢》,均是把目光聚焦在作品本身,緊貼文本展開,這在傳統閱讀時代裏放大和傳播了經典,無疑意義非凡。在網路時代或者叫無紙化閱讀的當今,張惠課堂講授和視頻傳播相得益彰,對於紅學研究當代語境條件下的傳播,對於任何不躺在故紙堆的人們來說,都是值得高度讚許的。
《WannaCry》是記憶與想像的產物,是作者深入到心靈的洞穴中,在層層疊疊的褶皺裡挖出來的。他無意於對社會現實作照鏡子式的報導,也不滿足於描述人際關係,作表面化的道德批判,而是傾心於深度的探究,揭示命運弄人的果報。他深信,「世間萬物自有其因果從屬關係,視乎閣下能否參透。」他對故事的愛,來自一種信念,一種執著,他相信「將會成為城市裡的清道夫,拯救一切遭人唾棄的價值,徹底擺脫衣食住行的束縛、斬斷貪嗔癡的荼毒,從此超越這個瘋癲的世界,成為一個真正自由的人。」筆下人物的心念,正是作者意志的注釋。
本書以人形跨越文本空間,針對中外古今的文本故事,或重新敷衍,或對話互涉。敘事的具體時空雖無特定的地方,但均隱然呼應諸如世紀疫情、後現代都市的脈絡,在作者冷靜而抽離的世相之眼底下,一個個新人類的戲劇於是上演。
近年市民飽經滄桑,往昔常態變得虛無飄渺,如煙往事足以編撰成二十六篇小說,述說彼時此地盛世楚情。作者審時度勢,將二十三篇小說公諸同好,只因《文學懼蛀》。通過〈蹉跎〉、〈人約黃昏〉、〈沉淪〉、〈流逝〉與〈何曾〉等短篇,本書呈現香港社區人物的親情、愛情、友情和懷舊之情。作者直抒胸臆,關懷社會,感時憂世,刻畫悲歡離合,發人深省。